How to translate "Liberty's foot-soldier"

教師殉職

法國中學教師塞繆爾·帕蒂 (Samuel Patty) 被穆斯林激進份子刺殺並斬首，在並非戰亂地區的法國巴黎郊區，在並非戰鬥時期當中，發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，立刻震驚了法國以及全世界。

經濟學人第 9127 期 (October 24, 2020 出刊) 的 訃告 就以 Liberty’s foot-soldier 為題，刊出對帕蒂老師的追思紀念文章。

對於 Liberty’s foot-soldier 這個標題的中文翻譯，有些可以研究的地方。

機器怎麼翻？

首先將 Liberty’s foot-soldier丟到 Google translation 去，結果得到下面的結果。

這種結果枉費 Google 翻譯的盛名，但也解釋了網路上許多關於機器翻譯所得到荒謬結果的笑談。

到底 foot-solider 要對應什麼樣的字典才會得到「女兵」這個結果？

接下來用另外一個機器翻譯試試。

結果微軟翻譯的結果就好很多：「自由的步兵」。

人腦來試試

雖說「自由的步兵」中規中矩，將 liberty’s 翻譯成「自由的」，將 foot-soldier 翻譯成「步兵」，完全對應到字典裡這兩個字的字面意思，不過對於整篇文章的標題來說，「自由的步兵」不是一個很貼切的翻譯。

「自由的步兵」在沒有前後文的情況下，看起來像是指自由自在、無拘無束的步兵。還可能含有不受拘束、漫無法紀的引伸含意。對於這篇文章來說，這些意涵並不合適。

對於 Liberty 的處理

根據文章內容，此處的 Liberty 來自於法國的 “Liberté, Egalité, Fraternité” 「自由、平等、博愛」。這三個字是法國的國訓 (national motto)。此訓言最早出現於法國大革命，並在 1946 年第四共和、1958 年第五共和被寫進法國憲法中，現在已成為法國精神的代表。

根據一般的對應，翻譯成「自由」應該沒有什麼疑義，畢竟就算有其他任何含意，liberty 已經約定俗成譯為「自由」，因此也不應該任意改變。

對於 foot-soldier 的處理

光看字面，foot-soldier 指步兵，應該是沒有錯的。但是「自由的步兵」就是讓人覺得不對勁。

此時，查查字典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說法。結果發現原來 foot-soldier 還有另外一個意思。

• One who performs necessary but basic, often mundane tasks. (美國傳統字典,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)
• a person likened to an infantryman especially in doing active and usually unglamorous work in support of an organization or movement (Merriam-Webster’s Collegiate Dictionary)
• a person who carries out important work but does not have a role of authority in an organization or field (Oxford Dictionary)

簡單說，就是個人微言輕，但卻是不可或缺的小兵。從事著組織基層的工作，沒有華麗的外衣，也沒有什麼權威，但是卻佔有著重要地位。

這個意思就能夠完全符合一名中學教師在整個社會上所扮演的腳色。

只是，這麼長的解釋並不能用在翻譯上，把原來的兩個英文字翻譯出十幾二十個字，這樣有點誇張了。

最終翻譯呢？

由於翻譯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，所以這裡沒有終極的翻譯版本。

個人想把 foot-soldier 翻譯成「小兵」。同時在中文裡加入明確指陳內涵的「捍衛」二字。所以 Liberty’s foot-soldier 就譯成「捍衛自由的小兵」。